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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这粗坯,凭什么骂人?!”白斯文大怒道。
“骂你怎么了,老子还丫要揍你呢!”毛健穿越前老家是燕京人氏,忍不住脱口就是一句京骂。
眼见双方的火气越烧越旺,梁豪军皱了皱眉,站了起来,刚要上前,忽见何语冲他偷偷打了个手势,梁豪军犹豫一下,还是停了下来。
争吵声越来越大,彼此谩骂的双方也越走越近,几乎是彼此脸挨着脸对喷。白斯文与王晶卫撸起袖管,大有教训教训对面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的架势。
“够了!”眼见火候差不多了,何宇一声暴喝,宛如平地一声雷。
四个人同时噤声,又几乎同时转头望过来,只见何语面色铁青,梁豪军则一脸冷笑地看着他们。
在白天的血战中,何语指挥调度得法,四处驰援,早已在众人心中树立起足够的威望;梁豪军则始终挥舞着消防斧冲杀在前,如今脸上的血迹还未擦干。这两位神色铁青的在那里一站,强大的气场顿时将四个人压得快喘不过气来。
“你们几个,真行啊!白天血战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神勇,现在反倒能耐了是吗?”何宇面带讥讽地讽刺道。
白斯文、王晶卫面露尴尬,另外陈医生和毛健则颇有些不服不忿,却也不敢再争辩。
“你们想投降?你们认为只要把人交出去,外面那群野蛮人就会善罢甘休?”何宇盯着白斯文冷笑道,“白律师——没记错的话你过去是律师吧——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没有,这是十七世纪,围墙外面的那些人更是石器时代的原始土著。在他们眼里,他们的酋长是陈医生搞死的还是你白律师弄死的,都一样。他们只知道,这事是我们干的,我们所有人,都得付出代价——这就是他们对此事件的全部认知。当然,你要是能成功让他们明白罪刑法定、罪不株连的理念,我也不拦你,你现在就可以去向他们做些普法宣传。”
白斯文张了张嘴,想再说点什么,却什么也说不出——很显然,这并不是个普及法治理念的好时候,尤其是对象还是一群野蛮人。
何宇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再说下去。他朝梁豪军招了招手,梁豪军会意,掏出烟盒,抽出支烟递了过去。
何宇点燃香烟,深吸了一口,吐出一口烟圈,道:“我们,没有亲人了。”想到另一时空的亲人,何语心头一阵刺痛。
面对突然转换的话题,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。何语却不管他们,自顾自地道:“我们有些人,平时彼此看对方不顺眼,这也正常。不过你们想过没有,即使平时看着对方再不顺眼,你们至少还能吵吵架,至少你们彼此吵架的时候还能听懂对方说什么。要是其他人都死了,你一个人,就算是想找人吵架怕是都找不着对象了——你们不会真以为这些十七世纪的土著能听懂二十一世纪的骂人话吧?”
“所以,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承认,我们是一体的,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。在这见鬼的十七世纪,只有我们彼此才最懂对方!这一段时间来,我们为了生存而打拼。我们彼此享受着对方的劳动成果,同时,对彼此所犯下的失误而带来的不利后果,也要一体承担。没人可以只享受权利而不尽义务,反之亦然。谁要是对此有异议,现在就从团体里,给我滚!”何宇语气森然地道。
“照你这么说,我们中的某些人就可以为所欲为?不管犯下多大的错,都无需承担责任?”王晶卫语带讽刺地道。
“我有说过这样的吗?”何宇瞥了他一眼,道:“第一,陈医生当初去佩科特部落为部民治病,本就是为了拉近彼此的关系。当初这事你也知道,你没有提出反对意见,说明你对这件事是认可的。如今出了乱子,你就忙不迭的撇清责任?就算是有责任,我们所有人,都有责任!第二,老陈又不是蓄意投毒谋杀,这不过是个意外事件。怎么到你嘴里他就成了罪大恶极?第三,就算是要给老陈扣帽子,我说了不算,你说了也不算,外面那些野蛮人说了更不算!这事,还得拿到社区委员会上去说。”
说完这段话,何宇心中亦不禁暗叹一声。目前穿越众的组织架构仍然是一塌糊涂,权责划分不明,亟待理顺。就拿陈医生真剑是来说,谁有权给这件事定性?依照什么规定来定性?如果要处罚,依据哪条规定处罚?这些怕是连委员会自己都伤脑筋。
当然,有一点何宇是绝对肯定的,那就是那位白律师和王晶卫,就凭他们今天在关键时刻掉链子,又把自己人推出去顶雷的举动,今后在团体里估计是不会有他们的好日子过了——毕竟没人愿意被随时出卖。往小里说,他们这是胆小如鼠,任事不能;往大里说,那就是背叛这个穿越群体,出卖同志,是“叛国”。
“何哥,几位,大伙都别吵了。”陈医生此刻也冷静下来,说道:“不管怎么说,这事儿我也不是一点干系都没有。多余的废话不说